《战火世界》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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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更好像不大合适😂
第七章
两秒钟的沉默过后，德雷克挥手关掉了显示屏，不知从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们浪费了八个人的生命，却只换来了一个AI，一个‘晷’文明即将入侵的几乎一无是处的信息和一块以太结晶。”他看着海拉，“所以当时我是孤身一人去找的你……我不知道如果我还带了别人去的话，他会发生什么。”
“你选择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
“……可以说是。我不能确定你会怎么做。你可能会杀了他。”
“我会的。现在也会。”
德雷克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还想着要把你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你还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站起身，“来吧，你难道不想亲自去问问那个愚蠢到和这个星球的土著智慧生物交谈的AI吗？”
海拉迟疑了三四秒，才勉强点了一下头。
德雷克见状马上转身走向病房门，“好啊，记得带上伞。”
当两人穿行于赫尔墨斯站的走廊时，海拉一直四处观察着周围。这个基地的银白色墙壁和奶白色灯光使得每个地方都显得洁净无瑕。一路上两人碰上了不少穿着塞伯鲁斯制服的人，当他们看到海拉时，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惊异和恐惧，但他们一般在看到走在前面的德雷克后都会平静下来。她早就开始奇怪他为什么会走在前面，一般押送者不都应该走在被押送者的后面吗？但她只是乖乖地跟着他向前走，因为她总有种感觉，只要她做出过分的举动，德雷克就能够马上制服她。从他手腕上的两个有点眼熟的东西上她就能看出来。几天以前，那两根让她直到现在都感到讨厌的蓝色长鞭似乎就是从那里“伸”出来的。
走了约莫两三分钟，两人抵达了一道被严加看守的防爆门前。有两个海拉在之前的视频里看到过的，德雷克称其为突击兵的士兵正在站岗。不出她意料的，两人一齐向德雷克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其中一个人在防爆门旁激活了一个电子控制器。德雷克走到控制器前，随后一道光幕快速扫过他的两眼，紧接着防爆门的门禁系统便打开了门。
门板看来相当厚实，所以门打开的相当慢。渐渐映入海拉眼帘的是一个看上去毫无新意的蓝色半透明球状投影，旁边笼罩着一圈淡蓝色的光幕。德雷克没等门板完全移开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海拉只好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蓝色球体前，静静等着防爆门缓缓关闭。在海拉听到门锁的闭锁声后，她听到那个光球‘开口’说道：“你们的人工智能已经给予了我对你们的数据库的有限访问权。”不同于“无尽”，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那你找到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了吗？”德雷克对此似乎并没有感到太惊奇。
“看上去你们的祖先曾经将我视为某种神明看待。而且探测舰的坠毁地点被你们的祖先视为一个神圣的地方，也被称为‘圣地’。”
“所以呢？”
“我决定为我自己取一个新的代号。”
“你是说名字？”
“对于人类来说，名字只是单个个体获得的第一个代号的名称罢了。我决定称自己为‘圣徒’。”
德雷克冷哼一声，“你？”
“是的。你们的祖先看到的被称为‘神迹’的现象，只是我创造出的一些能量转化现象而已。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为你们的祖先带来了文明和智慧。”
“还间接地带来了我们。”作为自诩神明的生灵，海拉决定不再保持沉默。
“对不起，你是何种本地智慧生物？”
海拉努力克制住把光球用伞尖戳穿的冲动。“阿萨。”
两秒钟后，“圣徒”才回答道：“阿萨人，本质与人类基本相同，但总体劣于其母系种族人类。”
海拉马上就火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看来“圣徒”不光自己没有感情，也不会考虑别人的感情。“阿萨的平均智力水平、平均体质及平均寿命均高于人类，尤其以平均寿命为最。在此大前提下，生育能力的低下是可以被接受的。但阿萨完全失去了生育能力，因此阿萨整体上劣于人类。”
“不仅如此，由于我判定你属于阿萨这一亚种的未成年个体，因此你理解上的错误可以原谅。阿萨的出现本质上是源于人类的欲望和野心，与我无关。”
海拉正在搜肠刮肚地寻找词语想要反驳“圣徒”，德雷克这时却抢先问道：“你为什么认为生育能力较智力和体质更为重要？”
“圣徒”回答的相当干脆。“生育能力决定了一个种族的人口。人口越多，能够掌握的资源和区域就越多、越广袤。因此在星际时代，人口决定了一个种族、一个文明的兴盛。”
德雷克紧追不放，“那你们的人口有多少？”
“根据一千二百九十四年前的人口总数和人口自然增长率计算，现在大约为两千到两千一百亿。”
海拉好容易想到了反驳“圣徒”的论点，刚要开口，就看到眼前的蓝色光球在一刹那间就消失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和柔和的奶白色灯光。
“它的安全协议被激活了。”德雷克解释道，“在一天以后他才会重新启动。”
“既然它的安全协议不能完全关闭它，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删掉协议呢？”
“这是‘无尽’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无法完全绕过安全协议，但还是成功地从‘圣徒’的数据库里获取了一部分数据。”德雷克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转身走到防爆门前解除了门禁。“包括能够使以太结晶暂时变性的电磁脉冲信号的数据。”
这之后，全场只剩下了门板向两边移动时发出的声音。两人走出这间屋子，向着另外一条与来时不同的走廊走去。
“你现在有什么问题没有？”德雷克突然开口问道。
此时的海拉正在回想“圣徒”之前所说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海拉和德雷克一前一后地停住了脚步，后者转身看着海拉。
“从六百多年之前，一直到现在，塞伯鲁斯的目标就一直没有改变过：保卫人类的利益。可人类指的是什么，又如何去保卫，就成了我们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也许人类的定义会很狭隘，但想要保卫人类的利益，就要保证一点。”
“我们必须将所有人都团结在一起。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采用何种手段，这个目标必须被完成。现在就更是如此。”
“想想吧，他们的一艘探测舰就有超过三百米长，相当于六艘蝉鸣护卫舰的长度。而且你刚刚也亲耳听到了，现在他们可能有两千亿人口，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们淹没了，那他们的正规军呢？会有多少？又会有多少人到这个贫瘠的星球上殖民？几亿？几十亿？几百亿？”
“我们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对抗他们。即便是逃跑也不行。谁知道逃亡出去的飞船会不会一头撞进他们的殖民舰队里？”
“我们必须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绝不能让人类文明的火种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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