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世界》第四十二章
平安夜更新所以圣诞贺文什么的就可以安心等着好心人投喂了嗯就这样（×）
第四十二章
上一章：第四十一章
下一章：第四十三章
7月23日，8:50，阿斯嘉特，金宫
奥斯元帅身边的两名近卫军卫兵在金宫正门下的台阶旁自动停下脚步，分列在台阶两侧，面对面立正站好，目不斜视地看着对面的战友，留下元帅一人独自拾级而上。
两扇正门金碧辉煌，门两边刻着帕克斯长老留下的十诫，在一尘不染的银色纳米钢墙壁上显得十分庄重而醒目。
大法官阁下，你是因为已经一百多年没从这道门走进来，一百多年看不到这十行字，才把它们淡忘的吗？
两台机械兵团的礼仪单位（MCCU，第二个C指ceremony）肃立在门两侧，它们自动感应到了奥斯元帅的到来，同时一边一个为他推开了律法之厅的大门。
从这里开始，里面最多只会出现五个活人；最少的时候，只有一个。
他的脚步没有放缓，一步一步迈进了大门，让律法之厅的暖白灯光将他的全身照的透亮。大门在他身后又缓缓关上。
金宫是阿萨的核心，律法之厅是金宫的核心。大厅其实不算太大，十米见方；一张朴素的银白色桌子位于大厅中央，它被称为真理之桌；一张椅背最高的椅子位于真理之桌远离奥斯的一侧，那是大法官加斯长老的位置，他此刻就安坐其上；两侧分列着两张椅背等高的椅子。奥斯习惯性地走到加斯左手边的第一张椅子上就坐。
“又提前了，你还真是保持着军人作风。”
“一向如此。”奥斯很平静，随手点了一下桌面，激活了他的会议终端。
按照武神殿的作息时间表，他在早上六点钟准时起床；用十分钟时间整理内务；花十分钟时间，从武神殿近卫军所属的空间站B-2扇区绕着B层跑圈，期间与路过的所有熟人或陌生人点头致意，十分钟结束时，他一般刚好跑完两圈回到出发点；这时是六点半，他会回武神殿的食堂用早饭，这半个小时通常以他排在其他刚刚结束晨练的武神殿军官和士兵队伍中打饭开始，以他和一众将官就战术或后勤保障等等问题的争论中交还餐具离开食堂而结束。这之后，他会回到他的寝室，坐在他的书桌旁读书。最开始，他阅读的都是些军事战略书籍，之后渐渐变成军事史、军事技术类书籍、前沿科学研究、人文社科类书籍；就在今天，他刚刚读完《革新纪通史》的第四章到第六章，对这部赫瓦格编纂的正史的疑惑又更深了一些。
这样就到了八点钟，他动身前往O-2区的武神殿总司令部，开始处理公务。对于这位武神殿总司令、金宫长老，每天的公务都在变少，他几乎不必仔细阅读那些报告，只要草草看一眼标题然后在末尾署上自己的电子签名就算是完了——毕竟在他的署名栏上面，执政官的署名栏上已经署上了加斯的电子签名，他只是象征性地副署一下罢了。这之后，他会稍坐一会，每天九点钟的金宫例行会议时间临近时，他就会启程上楼，前往O-1区——那是金宫的所在地。
大门又打开了，走进来一位相貌俊朗的人，身着赫瓦格院士服，这是赫瓦格机关长霍伊·基。他走到奥斯左前方，也就是加斯右手边的第二张椅子上坐下。
“早安，元帅。”
“早安。”
“加斯，这次鲍威尔又赶不回来了吧？”霍伊点开自己的会议终端，扭头问加斯。
“他有乌托邦政府的公事在身，不过他今天应该也能参会。”
加斯话音刚落，奥斯左侧的椅子上便出现了一个晃动着的人影，待影像稳定之后，此人看向身边的三个长老，“大法官阁下、元帅、机关长。”
“没必要这么拘谨吧，鲍威尔？”霍伊揶揄道，“你在乌托邦议会呆久了，也学会人类的那些官话套话了？”
“身为副议长，已经养成习惯了，很难改的。”鲍威尔笑着回答。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人也到齐了，我们开始吧。”加斯朗声宣布。
奥斯点点头，不禁又抬头看向他对面的那个空缺的座位。那才应该是加斯的位置，而坐在加斯身下的那张椅子上的本应是帕克斯。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帕克斯离开之后，加斯按照一份之前从未有人听说过的《权力法案》继承了帕克斯执政官的位置。为平息阿萨平民的疑惑和不满，加斯随后任命了一位帕克斯的至交作为金宫长老，接过了加斯空出来的大法官职位。但仅仅十几年之后，这位短命的沃伦大法官就犯下了叛国罪，在他的居所被近卫军就地处决，加斯“勉为其难”地兼任了大法官。
尽管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表象。自那以后，金宫的五张椅子上，最多只坐过四个人。
“……奥斯，方舟的防御系统建造情况如何？”
经历了数百年的磨练，奥斯已经能在会议上熟练地一心多用，“近程防御系统已经基本安装完毕了，正在进行调试，很快就能接入方舟的主系统；按照赫瓦格的建议，主炮的输出功率调低了15%，总体积缩小了20%，能够为方舟腾出左右舷各三百立方米的空间；导弹发射器等等其他的中远程武器还没有开始安装，但大部分零部件已经到位；火控雷达和火控光雷达已经安装并调试完毕；纳米护盾系统也已经安装调试完毕。”
“很好。”加斯把注意力放到霍伊身上，“各个科研项目进展如何？”
“方舟的铁匙反应堆安全系统升级已经完成了设计工作，预计堆芯意外失控的机率能降低9%。方舟的纳米护盾增幅系统已经完成了具体模块设计，预计能够将方舟的纳米护盾强度提高至150%，持续时间十分钟；没有持续性的负面效果，但会占用其他大部分系统的能量，这方面我们正在改进。”
“其他与方舟无关的项目呢？”
“目前赫瓦格的科研力量都集中在与方舟有关的项目上，其他项目已经暂时被搁置了。”
“我了解了。”加斯点点头，“鲍威尔，乌托邦议会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一切正常，各位议员都很识时务，各个委员会都在尽心尽力地为他们的选民服务，他们的眼睛都盯着下面，没人敢往上看。”他笑了笑，“不过，有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心高气傲的第二执政官……似乎和议会的某些议员走得太近了一些。”
“你是说那个奥威尔？凯莉·奥威尔？我记得在她的提名被议会确认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她是个女强人？”
“绝对的铁娘子。”鲍威尔点头承认，“她在西德海姆推行的一些改革措施很称得上大刀阔斧，据说是按照什么……共产主义理论实行的，要搞……生产资料公有制，很受当地人欢迎。”
“你解释一下。”
鲍威尔笑笑，但笑中带着一点其他的意思，“简单的讲，她说服西德海姆州议会，让州政府出钱加贷款，买下西德海姆州境内所有企业的所有股份，再把股份平均分给每个企业雇员，上到董事长下到总部大楼的清洁工都算在内。西德海姆州的农业已经基本实现自动化商业化生产了，这个套路一用下去，农业和工商业都让人吃了大锅饭了，西德海姆州的人均收入一举上涨了10%以上。”
“哦？那那些原来能拿到大笔薪水的高管呢？他们的收入怎么办？”
“他们的收入没受到什么太大影响，薪水该是多少还是多少，无非是股份分红少了点；凭西德海姆那些个企业的规模，也不是个大数目。但是这还不是最绝的，她不是把所有企业都‘公有’了吗？等到这一次风波下去之后，奥威尔直接宣布，将西德海姆州的所有银行全部收归州政府所有，把州政府欠的债全都一笔勾销了！”
“嚯！那银行经理们不得反上天去？”霍伊也掺和了进来。
“好长一段时间之前，我不是跟你们提过吗，西德海姆暴动，就是那些觉得被州政府合法抢劫的人闹起来的；国民警卫队和当地协防军一镇压，一两天工夫就全消停了。这个奥威尔还真是厉害，用西德海姆那些银行的钱，把一大批普通民众的心全收买过来了；要不是我发现事有蹊跷，让人去查，我也只当是一次小事故呢！”
“好了，言归正传，这位耍了西德海姆所有银行家的铁娘子怎么了？”
“问题就在这。她是社会党的党员，自从上任以来，和议会里的社会党议员关系就越来越密切；按照传统，她身为第二执政官，不应当和议会的议员这么……亲密无间。”
“社会党在乌托邦议会里只有不到20%的议席，她就算真想干点什么，也该去找那些民主共和党或者人民党这两个大党的议员。”加斯倒不是很受触动。
“话是这么说，但是……为了牵制首席执政官的权力，你曾经授意我让议会加强了第二执政官的权力，这你应该没忘吧？如果她再和某些议员纠缠不清……”
“盯好她，不必管。”
“加斯，这样会不会——”
“不必管。”
鲍威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泄了气，低下了头，“……是。”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这次会议就到这里吧。”
“加斯是不是越来越喜欢这么颐指气使了？”
霍伊和奥斯并排走出律法之厅的大门，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
“当心你的措辞，霍伊，你想当下一个沃伦？”奥斯低声提醒他，“加斯是执政官，他有权干预鲍威尔的决定。”
“难道他不该先征求一下其他两个长老的意见？”
“哼。”奥斯轻笑一声，“金宫到底是谁说话的地方，你心里还没有数？”
“哈哈，我有数，我有数。我要回赫瓦格了，纳米护盾系统还等着我呢，回见。”
“回见。”
奥斯目送霍伊走进金宫对面电梯的轿厢，随后走向电梯井左侧通向楼下的旋转楼梯。
他不打算挑战那位合法执政官兼大法官的权威，至少现在是这样。既然加斯已经习惯了大小事宜统统亲力亲为，就让他去吧。
14:20，商都，坤玄山基地
“老杨！宏武！”
“刘副，我说了多少遍了，我还没到三十岁呢，论岁数您都比我大，别一口一个‘老杨’了，折寿！”
“嗐！你不是一把手嘛！老连长升迁去师部了，我这还没改过口来，你别介意！”
我们的军校高材生杨宏武，花了一年时间，从少尉一路晋升，直到现在的上尉连长，在协防军中可算是升迁神速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既然有了这顶“光环”加成，手下人难免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一种是那些眼见着比自己年轻的军人做了自己上级的老兵，他们对杨宏武不服气；一种就像这位刘志超副连长一样，对他百般讨好，不惜自降辈分——当然，这第二种人到底是不是阳奉阴违就难说了。
“我都当了三个月连长了，这你会记不住？”杨宏武搁下笔，抬头看着自己刚刚赶来的副手，“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上面来的命令，暂停今天和明天的城内巡逻，从今天15点的这班到25号零点为止，都取消。”
“怎么又要停？”杨宏武皱皱眉，“近卫军又要再抓一次罗烈？”
“阿萨的安排，我们哪能知道呢？”刘志超笑笑，“服从命令不就完了？”
“好，我知道了。下面的弟兄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个个都卯足了劲练呢！自打你打趴下那一排和二排的排长、射击成绩拿下全连第一之后，哪个兵都服气了！”
“好，麻烦你了，回去盯着他们吧。”
“成！不打扰你写报告了！我走了！”
目送刘志超转身离开屋子，杨宏武却没有重新拿起笔，而是盯着桌上没有写完的报告陷入沉思。
有权命令暂停城内巡逻的，至少要到商都卫戍司令部那个级别才行，卫戍司令不会无缘无故就下这个命令，城里现在毕竟没有什么重大活动，眼下也不是什么节假日。如此看来，商都卫戍司令之上，肯定还有更高层的意思。
想到这，他不禁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次秘密通信。社会党的商都党支部部长亲自和他通讯，两人谈了片刻，最后部长问出了那个他早已预料到的问题：
“你愿意退出社会党，加入复兴党吗？”
作为社会党的党员，杨宏武很清楚这个问题的实际意思。复兴党并不是在乌托邦政府登记注册的一个政党，换言之，它不是一个合法的政党。退出社会党，意味着和社会党脱离干系；加入复兴党，意味着他已经得到了肯定，获得了参与一次伟大的起义的机会。
“……对不起，我还是觉得，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的条件还不够成熟。”
这就是杨宏武内心的真实想法。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在社会党中十分流行，将其作为指导思想之一的社会党也因而被视为乌托邦议会中的一个极左翼政党；但复兴党的纲领比社会党还要激进得多——不是每个政党都敢于领导一次以变革社会为目的的革命。杨宏武不是不接受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他只是觉得，起义的成功几率会很渺茫，就像前两次一样。更何况，他当时才当上连长没多久，一不清楚能不能管住手下的兵，二不清楚手下的兵里有没有复兴党人。让他一个刚上任的光棍连长参加起义，这很不现实。
之前，商都党支部部长通知过杨宏武，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询问他的意见，他很可能赶不上下一次询问了。言外之意，起义已箭在弦上。
在这种时候，命令协防军为可能到来的近卫军清场，十分值得警惕。
杨宏武拿定了主意，掏出一部专用的手机拨通了商都党支部部长的号码。
19:40，商都，朱雀大街
……到底是奥斯本疯了还是她疯了？
零号的衣着和她之前在米德加尔特的没什么区别，依旧是一身黑，在大街两旁橱窗中透出的明亮黄光和四周高楼大厦的各色霓虹灯照耀下也不很明显。
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她这次额外带上了她的刀，外加一样曙光科技的最新产品。
找到阿萨少校托瑞斯·莱格的尸体，这就是奥斯本的全部命令，然后他就把装备连带零号一并扔到了商都，连从哪着手去找都不肯告诉她。奥斯本只告诉她任务完成后会有人接应，在这之前他不会回应零号的任何通讯。
老不死的疯子。对了，这样说起来，奥斯本好像也对她的异能开始失控的问题置若罔闻，不知是怎么想的。
零号甩甩脑袋，整理了一下思绪。现在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的时候。
她看了看左手腕上电脑的屏幕，抬腿继续往前走——毕竟眼下她手头没钱，想要走到金蝰蛇总部还是要花挺长时间的。
22:11，赫尔墨斯站
不得不说，当初给每个寝室设计门铃的那位设计师水平很高，免去了不少尴尬。
“咋了？”海拉只是顺手点了一下面前虚拟显示屏上弹出的对话框里的“开门”键，连头都没回。
“你都不用回头看看谁来找你？”诺瓦大摇大摆地走进屋。
“门上有摄像头，多谢你的关心。”海拉终于回身看向身后的诺瓦，“怎么了？”
“霍德尔让我通知你，带你去战术指挥中心，他已经到了。”
“这不才十点钟刚过吗？这么着急？”
“霍德尔说……他想让你先去适应一下环境。”
“嗯……也好，可以早点给罗烈‘施加压力’。”海拉关掉显示屏，起身走向门口。
“你打算怎么施加压力？”在去指挥中心的路上，诺瓦忍不住问道。
“德雷克他们刚走没多久，要到十二点左右才能到商都，之后还要分别做部署，才能保证凌晨两点钟同时开打。这中间起码四个小时呢，不利用一下未免太可惜了。”海拉不经意地让伞在手中不断打转，似乎把它当成了一支超大号的笔，“刚才复习了一下说话的艺术，正好用得上。”
“就这个？”
“当然不是。”
两人走到战术指挥中心的大门前，门自动向两边滑开，为两人让开通道，“顺便给他们省点力气，不用去床上把罗烈拉起来了。”
“emmmmmmm……”
“晚上好啊两位。”霍德尔抬头把视线从电子沙盘上移开放到楼上的海拉和诺瓦身上，“今天休息的还好吗？”
“大概把半个白天都睡过去了吧，别提了。”海拉一边说着一边从楼梯上走下来，“还有什么关于这地方我不知道的吗？”
“没什么了，这里的参谋是我见过最好的一批参谋之一了，电子沙盘的操作也很……典型，看两眼就知道了。哦，对了。”说到这，霍德尔又看向楼上，“楼上正对主屏幕的地方有一块用红框圈出来的地方，那就相当于演播室，可以从天花板上放下吊麦，正面还有灯补光，外加背景补光。不过我个人觉得背景补光没什么必要，这个地方已经是我见过最亮堂的指挥中心了。”说着，霍德尔把两人又带回楼上，“摄像机在大屏幕上面，到时候记得要面对正确的方向保持微笑。”
“你知道我想要直接跟罗烈来个视频通话？”海拉歪歪脑袋看着霍德尔。
“我都能想到的事，你怎么会想不到？”霍德尔笑笑，“想找到罗烈的视频通话地址可不容易，不过已经给你找到了。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开始。不过如果你想要先酝酿一下情绪我也可以理解。”
“还酝酿什么情绪？”海拉径直走到红框中间，面对摄像机，“我的情绪有如一座休眠火山！你们两个不过来？”
“呃……不了不了。”诺瓦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就算了。我现在毕竟是个死人，不适合露脸。”霍德尔拒绝起来倒是有理有据。
“好……谁负责这事？履行一下职责！”
商都，金蝰蛇大厦，总裁办公室
“老大，有个……小女孩想和您通讯。而且……态度非常坚决。”
“小女孩？”罗烈端坐在老板椅上微微皱眉。
“是。我们……怎么也讲不明白，她既不肯报自己的身份，也不肯进行视频通话，我们只能听她的声音判断她应该是个十来岁的女孩。”
罗烈沉思片刻，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有没有什么话要你们转告我的？”
“有。她只要我转告您一个词，‘E19’。”
罗烈平静如水的心中泛起了一阵轻微的波澜。“把她接过来吧。”
“是。”
很快，罗烈面前的显示屏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对话框只在中间横着一条白线，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下一刻，白线动了起来，一个个白色长条跳出来，组成了一个不断变化的音频图。
“幸会，罗烈先生。”
“晚上好。GA-18。”
“罗老板果然聪明，只听一个词就能猜出来。”对话框的黑白双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海拉的半个身子。
“您在E19采集塔做过的事，我和金蝰蛇部队的弟兄都不会忘记。”罗烈表情依然平静，“听说您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失踪了，阿萨正在全力调查。这次来找我，不是想要拜托我联络阿萨吧？”
“您还真是会说话，不光抬我的辈分折了我的寿，还特意让我自己否定一个我可能的联系目的。不错，我确实不打算麻烦您联络阿萨，毕竟如果您真的这么做，恐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您自己了。”
“不知您此话怎讲？”
“您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海拉突然转移了话题，“我猜大概不好。”
“……确实。那又怎样？”
“心里藏的心事太多的话，不如我来帮您分担一些，比如……托瑞斯少校的遗体？”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少装蒜。”海拉身子略略前倾，倚在战术指挥中心上层的栏杆上，“明天早上六点钟之前，交还是不交，考虑清楚。祝您一夜不眠，我会再联系。”
话音刚落，通讯就被海拉掐断了，毫不拖泥带水。
“小李，之后如果这个女孩再联系我，直接接过来。另外，替我把高总经理叫来；通知蓝总工程师，让她尽快开始研究耶梦加得，让乾坤小队进入战备状态。还有，替我通知四个总队长，让金蝰蛇部队加强戒备，尤其是巨石02基地。”
“是。”
部署完这一切，罗烈低下头，胳膊拄在桌子上，手深深地插进头发里。
乾坤小队最初只有二十一个人，现在只剩下二十个了。这剩下的二十个蝰甲和正牌纳米尖兵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准。
窗外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几天前的那片黑云终于姗姗来迟。
评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