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世界》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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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厉害(ಥ_ಥ)
下周一可就要期中考试了啊(ಥ_ಥ)
第二十三章
同时，赫尔墨斯站
“下次记得看好你的宝贝妹妹，要是丢了可没处找去！明白不？”
赶在诺瓦冲进广播站向全基地广播自己是一个妹控的事实之前，德雷克拦下了他，并交还了他的心肝米娅。
一看见她，诺瓦的魂都快飞了，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跑哪去了你？”
“我……我想要到处转转，结果就转迷路了……还好遇上了德雷克哥哥……”
“还有我呢……”海拉的声音从这二人身旁几米处幽幽传来。
“唉……别说了……”德雷克插话道，“下次记得看好了……我走了啊，海拉你确定你认路对吧？”
“认得，认得！不劳你费心！”
“哎，好好好……”
德雷克连忙转身避开了这让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弟弟的他相当受刺激的场景，一步并作两步地大踏步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在确定德雷克绝对不会听见他们的对话之后，海拉马上大步向米娅逼近，吓得诺瓦马上抱着米娅往后退了两大步。
“……你要干嘛？”
“我问你！”海拉矛头直指米娅，“你刚才平地摔之前是不是在用那个什么……心网？！”
“我……”
“你摔了一跤？！”诺瓦的关注点完全放在了“摔”字上。
“放心吧，连根毛都没掉！说啊！”难得海拉会想到要替米娅说一句。
“我……确实用了……但只是为了找路啊海拉姐姐！米娅绝对没有做其他事的！”米娅可能马上就要被吓哭出来了。
“那你……之前是不是对瑞用过？”
诺瓦觉得这个疯子的脑回路可能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
“……是啊。”
“那你……也……对我用一下！”
“啊？！”兄妹两人同时进入懵逼状态。“你就是这么求人的？！”诺瓦现在肯定，海拉的脑回路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
“好。”
“你居然还答应？！”诺瓦已经开始想要将自己的妹妹从思想崩坏中解脱出来了。
“没关系的，哥哥。”米娅说着，松开了之前一直抱紧诺瓦的双手，“海拉姐姐，把你的手给我好不好？”
“你说你开发了一个什么算法？”
“是这样，中校。”先前跟阿基里斯一道闯出贫民区的亚伯正努力向德雷克解释，“基于瑞和海拉这两个我们已有的培植型纳米尖兵核心的数据，我开发了一个算法，能够追踪核心放出的以太辐射。”
“所以你能用它找到纳米尖兵？”
“理论上是这样，中校。”
“那你通过阿基里斯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想我们还是面谈比较好。”
当米娅的手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刻，海拉有一种把手抽回来的冲动。
碰到她右手的武器，比人要多得多。
她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刚刚突然脑子一热，让米娅对自己使用心网。她也许只是想要让米娅通过这种最快捷的方式了解自己。
真奇怪，干嘛要让她了解自己啊？我现在居然主动想要……交朋友了？
“海拉姐姐，不要乱想别的事情，会影响米娅的。”
海拉怔了一下，将刚才的思绪排空。“别叫姐姐了，折寿。”
“……哦。”
从未有人能真正意义上深入一个人的意识，能够像米娅一般深入一个培植型纳米尖兵意识的人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米娅探知过许多人的意识，但他们的意识世界与一个纳米尖兵的有很大区别。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正常人的意识中不会有交错纵横流动在四下的数据流。
米娅可以按她喜欢的方式将海拉的意识具象化，甚至可以将其看作一个巨大的糖果屋什么的。不过她不喜欢这么做，她觉得这会破坏意识的完整性，也像是对他人的某种亵渎。就好比现在，米娅所见的就是一个广袤的粉红色空间，充斥着各种各样泛着粉色光芒的光路、粉色的数据流和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图像，场景对意识主人的冲击越大，留下的印象越深，图像相对就越大。米娅对这种情景很熟悉：上次无意中进入瑞的意识时大致也是这副情景，只不过光路和数据流都是宝蓝色而已。
在这片粉红色和图像的海洋中徜徉了一会，米娅便发现了一个特点：浮动在空间中的图像，没有八成，也有七成，是她之前在贫民区见过的，不久前众人还提到过的那个红头发阿萨指挥官的形象，图像也比正常的大上一号。
米娅首先浏览了一遍海拉从遇到德雷克以来的所有记忆，并着重关注了他在石英城的那天晚上所说的一切。
“曙光科技……塞伯鲁斯……”
可在刹那间，她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图像：那是一块钢制地板，旁边还有两只松糕鞋，当时海拉似乎在低头看向地面。这幅图像比旁边的图像都要大，甚至比托瑞斯的都要大。带着好奇，米娅进入了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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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3年8月，商都，协防军基地
“……嘿！看见那边那个小女孩没有？”
“那个穿着洛丽塔小裙子，只会坐在那看着地板的？”
“嗬……谁跟你说她只会盯着地板的？她可刚从鹰山回来！”
“啊？她去那干嘛？！那不是那伙鹰党的老巢吗？”
“你们可不知道，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就这小丫头，单枪匹马就敢站到人家的大门口！自个儿被掳到营地里还不算，等到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满地全是死人呐……就剩下那么几个活口，看见我们跟看见救星似的，俩腿一打弯就跪下来投了降！这帮人以前可是软硬不吃的，又臭又硬，现在就差尿裤子咯……太惨啦，太惨啦……”
一阵吃吃的笑声：“啥？！就她？！她能干嘛？用那把伞戳死我？”
“哎，你还别说，就是用那把伞！弟兄们收尸的时候都看见了，每个人至少都被捅了两个眼，有一多半还是对穿呐……”
“……你瞅瞅那帮亚人，都把好端端一个孩子糟践成什么样了，跟个怪物似的……”
“……都坐在那半个多小时了，好歹说句话吧？连个屁都不带放的……”
海拉的听力很好，这是先天优势，因此这些协防军士兵的低声窃窃私语都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想要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去质问他们为什么敢这样评判她，但她自己也知道，那个士兵的话中基本都是事实。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一个从前方被她用伞尖捅穿喉咙的鹰党喽啰眼中的恐惧与绝望。她还记得，那人徒劳地想要抓住伞柄，最后也无力地垂下去的双手。
她只能寄希望于站在那群人类士兵旁边不远处的两个阿萨低级军官，希望他们能去制止这些人。但很明显，尽管这两个尉官一言不发，眼神却也在这群士兵和自己之间来回移动。
恐惧和绝望，它们正是金宫希望自己向所有阿萨的敌人内心散播的，让他们在内外交困中崩溃。但金宫也许没有考虑到一点，尽管他们将情感视为阿萨必须摈除的弊端和弱点，它们却无时无刻不在试图侵蚀阿萨的意志。散播的恐惧和绝望愈多，海拉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就愈强烈，它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说不出话，甚至连站起身逃避的力气都没有。
托瑞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哎哎，小伙子，你真要过去？”
“这小子还是图样啊……”
“待会要给这小子收尸吗？”
海拉稍稍把视线朝响起脚步声的右前方看去，只看见了两条穿着灰色协防军常服的腿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两条腿的主人走到海拉眼前，半跪下来，让海拉不得不抬起了头。
这是一个约莫只有十八九岁的青年，拥有一副典型的亚洲人面庞，一双亚洲人典型的褐色眼睛似乎和他的嘴角一样带着笑意。
“小姑娘，想什么呢？”他的声音甚至还没有完全褪去那种稚气，还不能完全显出男性的阳刚之气。
“别叫我小姑娘……”海拉傲娇不改，说完后又低下了头。
“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此人笑意更甚。
“……海拉。”
“嗯？”此人似有得寸进尺之意，一屁股坐在了海拉右边，她立刻往左挪了一点，“谁给你起了这么个死神的名字？”
“跟你有什么关系？！”
“啊好好好……”他似乎受了打击，住了嘴，抬头看向前方。
但过了不到十秒钟，海拉就又开了口。“……因为那是我的任务。”
“任务？”他的语气中透着疑惑，“谁给你的任务？亚人？”
海拉想回答他金宫，却只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口。她犹豫了两秒，只回了一个字：“嗯。”
“啊，对了，既然你都说了你的名字了，我也应该说说我的。”他转头看向海拉，“杨宏武，协防军商都卫戍部队少尉，22步兵师。”
“我……其实也挺想说的比名字再详细点的……”海拉先向左偏了脑袋，然后才抬起头，“但是我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说。”
“……我明白。我能理解。”
海拉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大厅门口卫兵立正时靴子跟的撞击声和枪托磕在地面的声音打断了。她和杨宏武同时站起身，向正大步走来的托瑞斯分别行了阿萨礼和军礼。
“少校。”
“好了，礼毕吧。”托瑞斯在两人面前站定。他随后看向海拉，“你应该行军礼的，海拉。”
“海拉明白。”她说着，低下了头。
“走吧。”他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大厅门口，对刚刚就站在他身前，和他的身高几乎等同的杨宏武理都没理。
海拉赶忙跟了上去，当她就要走到门口时，她终于下定决心，回头看了杨宏武一眼。他正笑着朝自己挥手。
她稍稍露出了一点笑容，也转身朝他挥了挥手，尽管动作比他的要小得多。
“海拉，跟上！”
海拉怔了一下，“哦！”随后便赶忙转回身子，小跑着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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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主动退出了这段记忆，正打算继续寻找有价值的记忆，却突然感到有一阵涟漪扫过空间，干扰了她的心网。她将感知扩散到涟漪的源头，可怎么也无法感觉到究竟是什么制造了那个涟漪。对面也仿佛感觉到了她，突然又放出了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强的波动，几乎将整个空间震得濒临崩溃。最终，米娅放弃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念头，主动离开了海拉的意识——再赖下去，两个人可能都有危险，尤其是她这个外来者。
不得不说，海拉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在感觉到头痛无法忍受的那一刹那，她就挣脱了米娅的手。
“你刚才干嘛了？！”海拉忍不住用右手扶住脑袋，试图缓解强烈的头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米娅连声道歉，“我刚刚好像……好像触发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啊？！”
“米娅……米娅也不清楚……它还把我赶出去了……”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海拉依然要忍受头痛，尽管程度比最开始已经轻了不少，“该回哪回哪吧！”言罢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兄妹俩寝室门口的走廊。
“什么人啊……”妹控同学不忘为妹妹抱不平。
“好了，哥哥，海拉姐姐也不是有意的，这次确实是我不好……”米娅把自己的哥哥生生拽进了寝室，还不忘把门锁上，“她那么不舒服，肯定是因为我……”
“我的好妹妹……”诺瓦把她拉住，让她转了个身，自己半蹲下来，“你到底干嘛了？”
“我……好像……”
“激发了另外一个……‘东西’。”“无尽”恰好下了和米娅一模一样的论断。
“会造成比头疼更严重的危害吗？”德雷克此时正站在亚伯寝室的一个墙角旁，面对墙壁压低声音问道。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无尽”先给德雷克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有一点我想我需要通报给您。”
“说吧。”
“我曾经试图进入GA-17瑞的系统，但是在他的意识中也有一种强大的阻力将我赶了出去。这一情形与海拉的极为相似。”
“除了你不会头疼以外。”
“是这样。”
德雷克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让她先睡一觉，看会出什么情况。”
“明白。”
德雷克结束通讯，转身走回亚伯寝室的一个大号显示屏旁，亚伯就坐在它前面敲着键盘。
“你刚说这个算法还缺什么？”
“它不够精确。”亚伯只是稍稍偏了一下头，“如果用现在的算法计算的话，我们的探测系统会把机械兵团的那些MCIU也当成纳米尖兵的。”
“所以你想要完善这个算法？”
“我只需要再加上一个，一个纳米核心的辐射数据就够了。探测系统之后就能够探测纳米尖兵了，只要他们位于这颗星球表面。”
“……这听上去确实很诱人。”德雷克拍拍亚伯的肩膀，“我会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找到第四个核心辐射数据的。”
“多谢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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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脑袋里还有一个人？！”只有糖心能说出这种朴素的话来。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瑞挠挠头。就在刚才，他拗不过糖心的穷追猛打，把巴德尔和自己在脑袋里打过的仗招了出来。
“那个谁，赫雅知道这事吗？”
“赫雅应该不知道这回事。她曾经还说，尖兵之间没有联系吗？”罗阻依然锲而不舍地摆弄着联合军的通讯终端。
“嗯。我能看到海拉看到的，这就已经和赫雅说的不一样了。”
“哎，臭屁小鬼，你想好该怎么跟夏克他们说了吗？”糖心扭头向罗阻开火。
“已经说完了。”罗阻将终端揣回衣兜里。
“啊？！这么快？！”
“我发了一份报告回去，还把那些视频资料一并发回去了。”
“他们……会相信我们吗？”瑞抬头看向二人。
“视频本身不是伪造的，这个我确认过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们了。”
瑞又重新低下头去。他也知道，他现在显得过于低落了，但他实际上是在掩饰他的不安。
自从瑞得知巴德尔的存在之后，他就一直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尤其是在他情绪激烈的时候。
比如几分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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