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世界》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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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天二灰生日，顺便把它作为生贺好了 @贰灰-迦勒底最非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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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7月21日22时50分，赫尔墨斯站
刚刚步入寝室门，海拉便一头倒在了床上，连裙子和鞋都没脱。
她也知道，德雷克为她安排的寝室是一个位于女性居住区的空寝室——据他说，像这样的空寝室整个基地还有几百个，以备不时之需——因此屋子一边的衣柜里至少会有两套特种部队的常服，但她的头痛一直没有消失，使她完全没有更衣的念头。
她甚至有种感觉，只要她睡着了，头就不会疼了——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令她感到诧异的是，几乎在她的脑袋沾上枕头的那一刻，原本萦绕在她脑中的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无法抗拒的睡意。
为了简单的拉上被子而与这睡意进行了十几秒的无谓抗争后，海拉放弃了钻进被窝的企图，沉沦在席卷而来的睡意中——反正中央空调和她的特殊体质不会让她受寒或得上热伤风。
另一边，瑞也已经与糖心和罗阻道了晚安，回了自己的寝室——三个人一人分了一间寝室，罗阻宁肯自己睡，而瑞也不是很有勇气和糖心一起睡，主要还是因为当初她在火车上的睡姿之放荡，而非男女授受不亲的限制。他已经很困了，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先打量了一下寝室的陈设：屋子的陈设相当简单，除了一套不可挪动的桌椅；两把可以挪动，眼下靠在墙边的椅子；一个终端显示器和一个不算太大的显示屏以外，就只剩下附在桌子上方的钢制墙壁中的一根灯管；天花板上的冷光灯；一张尺寸蛮大的单人床和盥洗室以及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巨大立柜的滑动门了。
瑞走到立柜前随意拉开了四分之一扇门，只在柜子里发现了两套浅蓝色的衣服。他拽着衣袖细看了一眼，袖口上的确绣有塞伯鲁斯的标志，但衣服的肩膀上没有肩章。瑞拉上柜门，选择了脱掉鞋子在床上和衣入眠——他目前还不是很想换那两套衣服。
“醒醒……”
……什么时候梦里还会有人叫我醒过来了？
“醒醒啊……”
别……打扰老娘睡觉！
然而在下一刻，似乎有一双手直接捧住了海拉的脸：
“别睡啦，醒醒啊你！”
这下海拉非睁眼不可了。她猛一睁眼，同时想要把那两只手拿下去，却在抓住对方的两条胳膊的时候停了手。
对面那位正在深入体会海拉柔嫩的脸部皮肤的人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确切地说，就是另外一个她。不过相似点仅限于长相，她身上穿的还是她理论上应该穿的白狼部队的深灰色作训服，却没有戴手套；在她的眼中，海拉还能看出那种天真和质朴，似乎和她微微长大的嘴一样流露着好奇和笑意。
“放下吧，你摸你自己的脸不就行了？”
海拉把女孩的手拿掉，向后退了两步——她还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睡觉呢。
“这可是我在诞生之后十三年又一百零八天第一次和你见面，摸摸怎么了？”女孩显然还对之前手中的柔软触感记忆犹新，但还是识趣地放下了手，同时，她的手上突然戴上了作训服的手套。
“之前是你让我头疼的？”
“那个粉头发小姑娘看着是挺柔弱的，可你知道她之前在你脑袋里干了什么吗？你居然随便就让她读取你的记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女孩嘟起小嘴。
“我怎么想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海拉傲娇本性再次爆发。
“当然有关系了！我可是一直在你的意识里，我可一次都没读取过你的记忆！”女孩居然还赌起气来了，但最后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虽然我只需要读取我的记忆就够了……”
“哎等会等会！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你一直在我的意识里，可我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你过？”海拉总算找到时机问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个呀……是这样……”女孩没有很快就回答海拉的问题，“你是个培植型纳米尖兵，全身都是纳米细胞，还附加一个纳米核心，这样呢，在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就诞生了。但是那些创造你的人对你不放心啊，给你的核心加上了好多好多的限制协议，所以在这之前的十多年里，我只能看着你，可我不能和你说话。我知道你，可你不知道我……”说到这，女孩的神情还低落了些许。
“那你为什么现在能和我联系？”
“因为那个人工智能和那个男孩啊！”提到“无尽”，女孩还有点兴奋，“那个叫‘无尽’的人工智能，把原来所有的限制协议都删掉了，只留下了一个限制协议，可算是给我松了绑啦，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那时候那么开心过！”作为一个心理年龄疑似未达到其实际年龄的智慧，女孩依然滔滔不绝，“可之后在石英城，那个叫德雷克的男孩把那个最后的限制协议都解除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着我了！”
趁着海拉还处于惊异的状态，女孩还意犹未尽：“那之后我一直在积攒力气，想要找你，但是还没等我攒够，那个小姑娘就被你放进来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藏起来呢……不过，我还是靠着她的那个心网的能量，我才能把她赶出去，让你感觉到我呢！”
“你把她……算了……”海拉还想向她兴师问罪，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凭这丫头的措辞，她应该还不能理解自己，她比海拉自己还要重视自己的意识空间。
“哎，对了！你叫海拉对吧？给我也起个名字好不好？”现在，这女孩极尽撒娇之能事，和当初海拉求托瑞斯给她起名字时的情景如出一辙。一想到托瑞斯，海拉就不禁感到不安和担忧，但海拉没有通过表情将这情感表达出来。“既然我的纳米装甲叫赫尔，那你就叫赫尔吧。”
“谢谢你！还有啊，不用担心托瑞斯，你肯定能找到他的。”尽管海拉将心情掩饰的很好，但对面前这个与自己情感相通的女孩来说，这些掩饰毫无用处。
海拉叹了口气，“谢谢。”
“好了，我觉得……嗯？”赫尔刚想把海拉放走，却感到有一个很熟悉的意识和她们所在的意识空间建立了链接。不单是她，海拉也感到了这个异常，于是两人同时转向同一个方向。
在这个方向上，如同两台全息投影仪启动一般，渐渐自下而上浮现出两个人的形象。其中一个很显然是瑞，另外一个虽然和瑞的长相一模一样，却还穿着瑞之前在阿斯加特的衣服。
“怎么，你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巴德尔指向二人，随即带头走了过去。
在他身后，瑞在看到两个海拉之后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就在之前不久，他又被巴德尔拉进了那个白色空间。
“你之前不是和海拉交换了几秒钟视野吗？”他看着瑞，“我带你去找原因。”之后，瑞就被巴德尔拽进了这个空间。
“呃，我看看啊……那个穿着旧衣服的和我差不多，那个穿着联合军衣服的就是瑞的意识了！”赶在其他三人的尴尬症发作之前，赫尔抢先给海拉介绍了这两个人。
“之前米娅在你那除了翻了一堆记忆都干了什么？”巴德尔倒不是很买账，上来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放心吧哥哥，她没发现我的存在。”赫尔似乎永远都面带微笑。
“哥哥？！”被吓到的反而是巴德尔，“……行吧，你觉醒的比我晚，我没什么意见。”
“你发现我的速度还蛮快的嘛……是不是想找同类啊？”在这个时候，赫尔的微笑中透出了一丝狡黠。
“倒是有这个意思，”巴德尔笑笑，但很快表情严肃起来，“不过我来是更想问你们：我们要不要相信塞伯鲁斯？”
“为什么不能呢？”赫尔不知道是在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
“那个AI曾经试图修改尖兵AI的核心代码，我把他赶了出去，因为我不能确定他的目的。”他紧盯着赫尔的眼睛，“他们也许对我们图谋不轨。”
“如果图谋不轨的话，那代价也太大了。”赫尔依然面带微笑，挥手在空中打出几个光屏，“海拉的尖兵AI在我没有完全觉醒的时候也被修改了核心代码，修改后纳米核心的能量输出峰值提高到了原数据的121％，纳米粒子生成值峰值也提高到了原数据的116％，神经信号传导速度也提高到了原来的132％。除非是傻子，否则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也不会把我从那些限制协议里解放出来。”
“巴德尔，如果他们真的图谋不轨，他们根本不需要在金蝰蛇基地救我们。”瑞看向巴德尔。
“也不会违抗命令解除对我激活装甲的限制。”海拉最后完成补刀。
“唉……”巴德尔最终缴械投降了，“不过万一出了事，别都指望我和赫尔，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小心着点。”
“切，这话你留着给他说吧。”毫无疑问，海拉这句话还是针对瑞的。
“好了，该干嘛干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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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时，赫尔墨斯站
“嗯……让我找找……方案一……方案一……”德雷克仰面躺在自己寝室的床上，在投影在自己眼前的虚拟显示屏上划着手指。
关于突袭星琉岛的进攻计划，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实际上，从旨在联合元星各方势力的普罗米修斯计划确定伊始，德雷克就已经开始策划这次突袭了。不是因为他未卜先知，而是沃克要把星琉岛作为某种“结业测试”。只有突袭成功，才能证明他具有合格的战术指挥能力。
为此，他准备了将近一个月，准备了四套不同的方案，以应对不同的情况：方案一是相对来说最简单的，用于他可以调遣海拉和瑞的情况；方案二用于他可以调遣海拉的情况；方案三针对瑞；方案四较为困难，德雷克只能动用塞伯鲁斯的武力。当然，在得知糖心和罗阻等人的消息后，德雷克赶在回赫尔墨斯站的穿梭机上完善了方案一，把他们四个人也纳入了突袭方案之中。
德雷克翻出计划书，提前上传到了会议室的系统中。随手关掉了显示屏，闭上了眼睛。
再有什么事，也放到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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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9时30分，赫尔墨斯站，会议室02
“各位务必听清楚了啊……”德雷克的手穿过投影出来的星琉岛三维全息沙盘，用指节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要交代的事太多了，我只能说一遍：
“正式开始之前，最最重要的一点：瑞和海拉，你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激活自己的纳米装甲，除非万不得已。因为你们一旦激活装甲，在星琉岛我们无法遮蔽你们的核心脉冲信号，阿萨的全球情报侦测网络会在五分钟内确定你们的精确位置，误差不超过十米。这你们是知道的。
“在最开始，23日的凌晨1点，0100时，阿克，你和克拉拉要带先遣小队从岛的西北侧，从海上渗透登岛，你们的任务是标定岛屿西北侧的通讯天线阵列的具体坐标，为第一阶段进场的空军战机指引目标。如果天线阵列未能在总共两波空袭中被摧毁，就要由你们自行摧毁天线阵列，但最迟0130时要完成任务。在天线阵列被摧毁后，你们要前往岛屿中央偏西的这个高地，高地上有一座废弃雷达站，你们要利用它的设施为后续部队提供远程火力和侦查支援，同时作为预备队。
“在天线阵列被摧毁之后，星琉岛与外界的通讯将被中断。我会和大部队从岛的东北侧和北侧开始突袭，目标是占领岛屿中部偏东的曙光科技研究所并夺取其数据库的数据。根据数据，我们会决定是否攻占其他设施。
“完成所有任务后，大部队从岛屿东北侧撤退，先遣小队从岛屿西北侧撤退。
“罗阻，你和冰绥新跟随先遣小队行动，其他四人，瑞、海拉、米娅、诺瓦跟随大部队行动。有问题吗？”
“德雷克，你……就叫我糖心吧。”
“嗯？”德雷克看看糖心，“……好。”
“先遣小队和大部队怎么抵达星琉岛？”罗阻问道。
“都乘穿梭机。没问题了吧？”
待众人都点头后，德雷克继续交代出发时间，“先遣小队在23日的0000时从穿梭机港出发，大部队在0030时。没问题吧？”
得到回应后，他顿了顿，看向六个“外援”，“还有一件事：你们六个人有两个选择，穿我们提供的护甲，或者随身佩戴我们的信标，总而言之，到时候我们需要随时得知你们的位置和身体状况。”
这个时候，除了海拉以外，其他众人都将目光投在了罗阻身上，引得海拉也看向了他。
“还是穿护甲吧。”几秒钟后，罗阻下了结论，“可以隐藏身份。”
众人点点头，于是德雷克继续说：“那如果想要先熟悉一下护甲的，可以去战斗模拟区，如果时间把控的好，之后可以直接去穿梭机港。愿意使用自己的武器的，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都有弹药储备，同样是去战斗模拟区的武器库。保证今天晚上按时出发就行。
“行了，别的没什么事了，各干各的吧。记得别进限制区，尤其是连我都不能进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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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必须知道，我们已经快要对您失去耐心了，奥斯本博士。”
“耐心是必要的，秘书先生；而我向您保证，无论是冰先生的耐心，还是他坚持了几十年的资助，都会在零号实验品身上证明它们的价值的。”
“就我个人而言，我实际上相当怀疑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能够具有什么样的能力……”
“这就不需要您担心了，秘书先生……”奥斯本看了一眼屏幕旁的另外一个光屏，上面显示着一个人的各项身体状况数据，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
“她会让您感到惊讶的……”
他切断通讯，一把将光屏下的一个麦克风抓到自己嘴边。
“零号，你最好在星琉岛表现的好一点。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的强大，也是时候向他们证明这一点了……”
“明白。”
零号如愿等到了代表通讯结束的电流声——他从来不会事先通知她。
她从训练场一边的长椅上站起身，伸平右臂张开了右手。碧绿色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在远处，插在一台窜着电火花的MC机甲上的一柄银色长刀便自己拔了出来，飞进她的手心。她按了一下刀柄的头，整把长刀的刀身随即由下至上，像熔化般以相当快的速度收回了刀柄。
她随手把刀柄拍在护甲的右胯上，用磁力点吸住，右手却依然按在刀柄上，随后转身看向训练场左侧的一干曙光集团科学家和佣兵。
她站在三台MC机甲的残骸旁不远处，蓝紫色的护甲在稍稍被机甲的火力熏黑的白色墙壁前格外显眼。
“还想再来第三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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