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世界》第四十一章
我只是因为我海淀期中写了篇24分跑题大作文在练笔而已，真的没有摸鱼。嗯。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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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22:02，商都，盘龙大厦
“看见他了吗？”柯蒂斯拿着两听可乐蹲坐在他的新搭档身边。
“正在四处看风景。”布鲁诺把眼睛从观测仪上挪开，起身盘腿坐了起来，毫不客气地从柯蒂斯手中抢走一听可乐拉开拉环，“面部特征都符合罗烈本人，应该不是替身。”
他们现在正坐在盘龙大厦的顶层，四周虽然摆满了办公桌、饮水机、盆栽等等办公楼的标准配置，但整层楼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一层和下面一层都是塞伯鲁斯一家影子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只是这一层被单独空出来用作一个观察点。当初这家公司之所以要租下这两层楼，就是因为盘龙大厦的良好位置——从这座大厦的顶层看去，一千三百米以外的金蝰蛇大厦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观察者的眼睛。青龙确实很尽职，详细调查了盘龙大厦的每一个租户，连开幼教班的都没放过——然而这对这家影子公司而言并无卵用。
“是不是大集团大公司的老总都是这样的？夙兴夜寐、宵衣旰食，成天熬夜？”柯蒂斯也拉开了自己手里那听可乐的拉环。
“你可是从米德加尔特调到这避风头的，你问我？”布鲁诺毫不造作，仰脖将一听可乐一饮而尽。
“这些人每天干什么我可不知道。我当初就是一个穷小子；到现在也好不了多少，连他们每天怎么过的都没见过。”
“你现在这不就见着了吗……”布鲁诺已经些许听说过柯蒂斯的惨淡童年，也就不再多问，“总部，鹰眼呼叫，眼镜蛇没有异常情况，一切正常。”
“收到。不过你们不用再呆下去了，待会儿会有一个小组到你们那去设置自动监控，你们有新的任务。”
“方便透露一下吗？”
“搞大事情。”
22:15，赫尔墨斯站
“……再等等，马上就好。”
“我就非得背着它吗？”
“……比较方便啊，还是说你更喜欢坐轮椅？”
“不，拒绝。”
诺瓦双手插着裤袋，倚着海拉寝室门边的墙，看着亚伯和另外一个研究员调试着海拉背上的一个“背包”。很快，背包上亮起了一个绿灯，一直看着海拉的霍德尔才把手拿开。
“不早了，先休息吧；或者你也可以先站起来活动活动适应一下。”亚伯一边拉上霍德尔走向屋门，一边叮嘱海拉，临出门前还不忘拍拍诺瓦的肩膀。
两次屋门的滑动声响毕，屋内陷入了一段尴尬的沉默。
“……你没什么要说的？”诺瓦先打开了话匣子，走到之前霍德尔刚刚离开的椅子旁坐下看着海拉。
“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还能和谁说。”海拉坐在床沿上，两眼死死盯着脚前的地板。
“随便你想和谁说都行。”诺瓦稍稍向前倾了倾身子。
“他死了。”海拉的语气没有半点波动，“他死了，诺瓦。”
诺瓦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现在赫雅被关在阿斯嘉特的禁闭区，但至少赫雅还活着啊。可他现在正躺在金蝰蛇的实验台上，马上要像老鼠一样被切成切片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海拉朝着诺瓦吼出了最后一句话，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拥抱压下了话头。
“不会的……不会的。”
出乎诺瓦的意料，海拉没有试图挣脱开他，“我让瑞杀了他……我杀了他……”
“那不是你的错，你知道的。”诺瓦能感觉到海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要把他找出来。”海拉渐渐不再颤抖，“不论那个夺走了他身体的人是谁，我都要把他碎尸万段。”
“我们也一样。别着急。”
感觉海拉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之后，诺瓦主动抽回身子坐回椅子上，“我来还有两件事。”
海拉做了个深呼吸，“说吧。”
“德雷克说，他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念托瑞斯，他自己又脱不开身，所以托我转告你：托瑞斯已经植入过纳米核心了，体内还有残余的纳米机械体，如果我们动作快的话，有可能把在霍德尔身上用过的办法照搬到他身上。”
海拉眼睛立刻一亮，“你是说他能……”
“有可能，但是会需要很长的时间，比霍德尔要长得多。”
海拉没说什么，但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还有一件事呢？”
“他还说，他需要一个人，能够从行动一开始就能一直给罗烈施加压力，另外还要协调全局，他打算让你来。”
“什么意思？”
“我可说不好，大概就是要让你升官了吧。”诺瓦站起身走向屋门，“好了，我没事了，你休息吧。”
“……哎，等等！”
此时诺瓦刚好走到自动滑开的屋门旁，他半转身看着海拉，“嗯？”
在那一刻，他火红色的头发像极了托瑞斯的。
“……谢谢。”
诺瓦笑笑，“晚安。”
自动门缓缓关闭，海拉躺倒在床上，翻出了那部曾经给古瑞德看过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米德加尔特，协防军总司令部
“哪位？”
“我哥哥不见了，你在找他。”
古瑞德反应了一会，“等等，这儿信号不好。”
他放下手中的通讯器，抬头看了看办公室里书架上的那几本磨损严重的书，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走向屋门。
“古瑞德！你打个电话到底要跑到哪个犄角旮旯？！”
“我刚下了四层楼跑到司令部的停车场上。我也不想跑这么远，但楼里实在太不安全了。”
“我以为你已经把你办公室里的窃听器处理掉了？”
“武神殿的确实处理掉了，但曙光科技的没有。”
“曙光？”
“他们送过我一小桶威士忌，桶盖的夹层里还有一个窃听器。”
“好啊，现在我们知道当初到底是谁的人挨了一酒瓶了。”
“你现在打过来有什么事？”
对面沉默了一会，“他死了，古瑞德。”
古瑞德的语气立刻冷了几分，“谁干的？”
海拉叹了口气，“我。我让瑞杀了他。”
听对面没有回音，她接着说了下去，“他的身体被别的东西控制了。”
“古瑞德？”
“我知道了。”古瑞德的语气又恢复了平常的沉稳，“你想干什么？”
“他的尸体被金蝰蛇抢走了，我要把他夺回来。”
“去商都吗？”
“当然。”
“那你准备把他交给我们这边吗？”
“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行。”
“给我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
“你还记得GA-16吗？”
“记得，你们在星琉岛上找到了他的休眠舱。怎么？”
“他们把他从海姆冥界拉回来了。”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们两个都没有。你想要听他和你说两句吗？”
“不，谢谢。你继续。”
“如果霍德尔能死而复生，他也可以。”
古瑞德沉思了片刻，“但你也知道，希望很渺茫。”
“对我而言足够了。”
“……好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让商都的卫戍部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近期商都出现重大治安问题也照常出动，但动作一定要慢，越慢越好；另外，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能压下去就压下去。”
23:00，赫尔墨斯站，德雷克的寝室
“……哝，金库周边的所有下水道井口都标上去了，你还想要什么？”亚伯在地板上投影仪投射出的三维地图边上点了两下，十几个井盖和下水管网的轮廓都浮现了出来。
“嗯……金蝰蛇的地下轨道网，还有金库的通风系统布局。”德雷克眼睛一直盯着金库的投影没有挪开。
“你对情报部门的信心可能过足了……”亚伯耸耸肩，低头又看起了自己的万用工具。
“等等，这是地下轨道网的线路图，我已经问‘无尽’要到了，不麻烦你了。”霍德尔把地下轨道网的线路图也叠加在三维地图上。
三个大男人，呈三角形布局盘腿围坐在地上，中间是一个泛着蓝色的三维地图，怎么看都有点邪教仪式的意思。
“亚伯是自学的战术指挥和情报判读，这我能理解；可你们纳米尖兵好像也没有运筹帷幄的必要啊，怎么也接受战术指挥训练呢？”德雷克暂时让自己的思维开了个小差，抬头问霍德尔。
“没人给我们解释过，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也没有辩驳的余地。”霍德尔身后就是墙壁，他也仰头靠在墙上稍稍舒展了一下身子，“细想想也能理解，即便纳米尖兵也有坐镇大后方决胜千里的时候，不是这辈子一定不能下火线的；何况我们是他们的武器，一个听话的士兵永远比不上一个听话的将军。”
“唉……还好人工智能不会累，我可要累坏了……嗯，通风系统。”亚伯也搞到了通风系统图纸。
“那应该就齐活了。”德雷克拍拍手，把注意力又放在三维地图上，“金库是金蝰蛇的命根子，他们的大部分黄金都储存在这，所以戒备森严是一定的。”他在地图边缘点了一个虚拟按键，代表金蝰蛇守卫的红色人影、代表摄像头的红色摄像头模型和监视范围都浮现在地图上，“这里名义上是一座储存危险化学品的仓库，根据情报，仓库明面上也在流转这些危化品，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千万小心，仓库里很可能就储存着一部分危化品。
“真正储存黄金的地方在仓库地下，这个藏在卫生间旁边的楼梯井是地上和地下的唯一通道。地下的建筑结构比地上要复杂得多，情况也会比地上更复杂。我们暂时不清楚地下守卫的情况，到时候见机行事。
“那些黄澄澄的金属分别存放在这三个金库里，分别被一道标准银行金库保险门和金库外层的合金防护层保护着。情报部门还在抓紧时间获取密码，不过以防万一，带好足量的炸药和工程器械。
“我们不能把黄金都抢走，我们运不走，金蝰蛇也仗着他们活命，所以我们只需要夺取两个金库的控制权。之后，我们要顺着这条通道拿下这个地下轨道站，这里应该长期停靠着两列列车用来运送黄金。我们用一列列车把黄金运出城，搭另外一列列车去金蝰蛇军营。”
“听上去很直截了当。”霍德尔评价。
“没错，不走回头路。”德雷克点点头，“我们带四个小队过去，从东西两个方向夹击；先清理掉外围的守卫，然后从屋顶上的这三个通风扇施放催眠瓦斯，这样应该能大大削弱他们的抵抗。之后直接插进去，拿下两个金库和轨道站，再用推车把黄金运到轨道站——金库不可能没有推车。一个小队护送黄金出城，剩下三个小队去军营。有问题吗？”
“如果只拿下两个金库的话会不会显得有蹊跷？”亚伯提问，“万一不小心抢的还是两个最有钱的金库不就更麻烦了？”
“嗯……那就把三个都撬了吧！”
“嘿！臭屁小鬼！想好了没有？人家让我们自己定主意，咱们得定一个出来啊！”
“不要吵。”罗阻紧紧盯着眼前的三维地图，“瑞，联系好撤退路线了吗？”
“嗯，他们答应到时候给我们找一支商都特警队的车队过来。”
“好了，都听好：
“我们给他们演一出戏。我先开一辆跑车，照着半夜飙车的富二代的样子闯进工业园的大门，其他人坐特警队的装甲车追在后面冲进去。”
“哎哎哎！我要开跑车！”糖心绝对不肯放弃大出风头的机会。
“你也要会开啊。”罗阻十分平静。
“那你就会开？”
“嗯。金蝰蛇的。”
几秒过后，等罗阻看够了糖心和瑞一脸震惊的表情之后，他才说出后半句话，“在金蝰蛇的训练场里。”
“哎呦，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未成年就驾车上路呢……”
“我没说这事我没干过。好了，继续。我们会给跑车做手脚，冲进工业园之后，我会假装跑车的发动机出了故障，在这个摄像头的盲区停下；我之后会给你们发信号，你们这时候就下车，假装开始搜索我；这时候我会开始黑掉安保系统。
“我们下车的位置大概就离工业区的主控中心有一千米远，你们的前进速度视我的进度而定，我黑掉安保系统之后，直接冲过去，占领主控中心，我们在那会合。控制生产线的控制系统之后，在系统里植入病毒和木马，把所有生产线都瘫痪掉，顺便在军工生产线的产品芯片里留后门，以备不时之需。病毒植入之后，赶回车队所在位置，假装已经逮捕了我。运气好的话，直到我们开车离开工业园，金蝰蛇都不会发现问题。
“去的人不必太多，三个小队足够了；两个小队负责主控中心，第三个小队负责看住车队。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如果车队出了岔子怎么办？”瑞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车队发生意外，就改走地下轨道撤离。”
23:15
“我说了，糖心，就这么几步路，不用送我，真的。”
“谁……谁送你了？这叫顺路，顺路懂不懂？”
“我和罗阻是隔壁，你就睡在我对门，可你还是说要送我。”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哎，对了，你之前去抓那个金蝰蛇尖兵的剑的时候，你的手没事吧？”
“哪怕有事，现在也早就愈合了，这个你不用担心的。”
“嘿！尽快解决你的把妹问题，我有话要说。”
“谁把妹了？等等，什么叫‘把妹’？”冷不防听见巴德尔的声音，瑞被小小地惊了一下。
“就是泡妞！你不会不知道……对，你不知道。快点！”
“糖心，现在真的不早了，睡吧。”
“好，晚安！”
瑞和糖心也道了晚安，闪身进屋，“怎么了？”
“虽然霍德尔也是培植型，但他的尖兵自我意识好像还没有觉醒，我联络不到他。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我也联络不上赫尔了。”
“怎么会呢？霍德尔去之后海拉不是没过多久就活蹦乱跳的了？”
“那是两码事。海拉的情况好转之后，她就解除装甲了。如果那不是她主动解除的，赫尔可能就出问题了。”
“那怎么办？”
“我联络不上赫尔，你总能联络上海拉吧？”
“知道了。”
草草打完这三个字，点下发送键，海拉马上阖眼入眠，试着重复上一次的经历。
“……赫尔？”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又来到了那片白茫茫的空间。海拉环顾四周，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赫尔？”她又叫了一声。
“海拉姐姐……”
她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看到了手扶胸口的赫尔。和上次两人相见时不同，眼下赫尔看上去相当虚弱，连身影都似乎变得有些透明。
“论不上！怎么了你这是？”海拉连忙冲上去扶住赫尔摇摇欲倒的身子，随手给她变出一张沙发椅把她扶了上去。
“……你是找到托瑞斯了，我……我可受了苦了……”赫尔有气无力地倒在椅子上。
“怎……怎么会呢？”海拉突然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有那个霍德尔哥哥给你治；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啊……”
“他既然能治疗我也应该能治疗你啊？”
“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赫尔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大多数时候，你都是自己掌控你的身体，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依靠纳米核心存在的意识而已，非常脆弱；你激活装甲之后，我还能依靠那些被激活的纳米细胞，会稍微好一点。所以我还得感谢你为了快点找到托瑞斯激活了装甲，不然我的情况会更糟。”
“你……那你好好养伤啊！”
“这个我说了可不算数，要是你又强行激活了装甲，我想养伤都养不得了。”
“好好好，我不乱动，我不乱动。”海拉居然有点慌了。
“海拉姐姐，你那时候……一定很心疼吧？”
赫尔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海拉听闻就是一怔。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赫尔笑了笑，她和海拉本就心灵相通，对方的所思所想对她而言是真正的感同身受，“他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可他差点就杀了你。”
“我知道那不是他。”
“没错，他的身体被其他什么人抢走了。你得感谢那个帅小伙诺瓦，他让你把心思理顺了。”赫尔与海拉四目对视，“记住你之前跟他说过的话，把那个混账碎尸万段，做你能做的。”
“你还要花多长时间恢复？”海拉的语气变得坚定。
“至多三天，还是要谢谢霍德尔和亚伯哥哥。
“在那之后……死神将重返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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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都，金蝰蛇总部
“心率130，血压140、90，都过高，但还是没有下降。”
“还要继续注射镇静剂吗？”
“不，剂量已经达到最大标准了，不能再注射了。纳米机械体还要多久回流完毕？”
“速度还是很慢，只完成了70%。”
维护区的玻璃墙外，蓝雀抱胸站在紧跟前，眼睛紧盯着医疗舱里的齐巽一动不动，“我就知道，凭人类的身体，哪怕身体素质再好，也比不过阿萨。”
不过她很快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红色身影，“但是齐巽和其他人相比已经相当不错了。毕竟他是一号，又是青龙的队长，比起那个二十一号已经好多了。”
“谢谢您能这么说。”阙云轻声道。
“按照体质测评的结果，你本来也可以植入核心的。但我听说他没同意？”
“这不是我们的东西，如果我们两个都植入的话……会有很大的隐患。”
“……我同意。”
蓝雀话音刚落，从走廊一边医疗区的方向跑来一个研究员，凑到蓝雀耳边耳语了几句。蓝雀立刻脸色一变，快步跟着研究员走向医疗区。阙云看着他们离去，又看了看医疗舱里的齐巽，最后转身去追蓝雀。
“怎么回事？”蓝雀眉头紧蹙，裹着一阵寒气撞进特护病房，惹得屋内一众研究员浑身一震。
“二十一号她……她在六分钟之前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我们刚刚进行了第七次除颤，但是还是没有反应。”
阙云紧跟在蓝雀身后走进监护室，听闻研究员的后半句话立刻冲到了病床前。
云尚，这是“二十一号”的名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是朱雀中最喜欢用变声器掩盖她女性声线的人，也是朱雀中最“桀骜不驯”的一个。“巾帼不可让须眉”，这是她的核心植入申请书上的最后一句话。经过各种筛选，她成了二十一名蝰甲中的唯一一个女性成员。
但编号是严格按照测评结果排列的，而云尚排名第二十一。
“为什么？”蓝雀的话有如一阵寒风刮过屋内研究员的心头。
“之前在清理她体内纳米毒素的时候，她的身体状况就是最不稳定的，心率和血压等等都很不正常。在完成维护之后不久，她就出现了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早期症状，之后就被直接转到这里。”一众研究员中的领头人率先开口，“但是她体内的器官几乎都被波及了，而且几乎都是严重的功能障碍……可以说，在她被放上床的那一刻，她就不可能……活着下来了。”
“查清楚原因了吗？”阙云抬头问道。
“有两方面的原因，都出在细胞层面上。第一，她的细胞受损非常严重，我们只抽了大概20毫升的血液进行离心，溶血现象就非常明显，那时候她的血液里几乎已经没有完好的血细胞了。第二就是……我们发现，她的肌肉细胞中能源物质的含量非常低，尤其是肌糖原；另外，样本中的脂肪含量也非常低，远低于正常水平。换句话说……她的细胞已经被榨干了。”
“那剩下的那二十个人呢？！”蓝雀立刻警觉起来。
“他们都在休息，我们正在密切监测他们的体征，暂时还没有情况像她这么危急的人。”
蓝雀眉头紧锁，“把她送到巨石02基地再做细致分析，我会去报告大人。惯例，按照保密协议，你们无权向外人透露任何消息。”
“就算曙光科技没有在骗我们，他们也只可能是有意为之。”
“这我知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保下剩下二十个人吗？”
蓝雀的叹气声顺着耳麦传导到另一边罗烈床头柜上的终端音箱传了出来，“我会尽力，这也要看他们自己。”
“想想别的办法。我想要的是能真正掌控纳米核心力量的人，不是与它共生被它反噬的人。”
“是，大人。您也要注意身体。”
事发突然，天色已晚，两人间的语音通信只进行了一会儿便匆匆结束。罗烈就着床头墙壁上壁灯的昏黄光芒，看向对面墙壁上的两张照片。一张是他和妻子与罗夏的，另一张上则多出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孩子。
说起来，罗阻的确比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更适合成为金蝰蛇大业的掌控者；但他选择了自己的另外一条道路，把这个桀骜不驯的独子罗夏留给了自己、留给了金蝰蛇、留给了商都。
罗烈叹了口气，伸手关掉了终端和壁灯。
那个毛头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自己注定要肩负着多重的一副担子呢？
文科生正在卖弄自己的三脚猫生物/医学知识，欢迎各位大佬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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